小城安逸的夏日傍晚,夹杂着丝丝疫情飘忽不定的威胁,行人懒散无序地走在街上,就好像安逸和不安逸之间早已经妥协。老何说约我逛街,我乐颠颠地跟着,走过商场的货架,我瞬间瞄准一双鞋,给老何说我喜欢那双鞋,老何偷偷过去瞄了一眼价格,回过头给我说:“你看看就行了,我请你吃夜市去,中心街的夜市现在可繁华了!”
我说:“不去!我减肥!”老何说他也减,不吃也可以陪他看看。话刚说完就后悔了,可能人有时候就是这样,没有西施的时候谁也不觉得东施是丑的,有了东施还是会想想西施的美,面对千八百的鞋我觉得我略带无能为力,但到十来八块的夜市我瞬间觉得富有且略带膨胀,膨胀的,想吟诗作赋,于是就就老何感慨到:夜色朦胧,繁华让人沉醉,人声鼎沸,瞬间只想忘记我是谁。
老何说我又故意发病,我也觉得有点,刚刚想过减肥的脑袋,现在已然我颠三倒四穿梭在夜市街,来回吃喝,羊蹄、油茶麻花、小笼包子、烤面筋,一个都不想放过,饱了饱了,还想喝杯酸奶,肠胃完全饱和之际,觉得真的应该来份小龙虾啤酒,可是也只能感慨醉翁有意,肠胃有限了。
有时候想想,吃真是个好东西,贵有贵的味道、便宜有便宜的味道,似乎从不因价格被偏爱,你拿着钱去大酒店是无论如何吃不出地摊的美味的。饱食一顿后被老何牵手走在大延安繁华的夜市街上,我给老何说我有种16岁的感觉——欣然满足且洋洋得意,仿佛我从初恋中穿越而来,这些年谁都不曾离去,谁也不曾失去。老何说我有病,我也觉得我有病,真想骂自己一句“不要脸!”但也是宠溺的骂,毕竟此时此刻我只想宠着自己、爱着自己。
想起上大学的时候,多次看到书上写着,有人想起当初陪他吃路边摊的初恋和兄弟之类的,哭了之类的,就觉得很陌生,因为吃路边摊是生活的一种常态,从没觉得有一天还要被惦记和怀念,即便是那些年,我们都做过同样一个梦,那就是以为终有一天,我们会发达,路边吃砂锅冒菜的日子会在参加工作后一去不复返。我现在确切地知道我的脑子里也有过这样的场景,但我终究还是没想到富应该有多富,穷又应该有多穷,也许我更喜欢自己16岁的样子,也许我一直喜欢的是自己16岁的样子,无忧亦无虑。
过了16岁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我喜欢会写诗的人,这么多年,还是容易喜欢会写诗的人,不能逃离对文学的小喜欢。但也生活的足够烟火气,买起鞋的时候就去买鞋,买不起鞋的时候就去地摊中找快乐和满足。
也许物极必反,也许穷则生变,也许都挺好。以前看多了文学,不想喜欢文学的悲欢离合,看多了诗人的神经质,不想爱上一个诗人,就励志于做一个二逼青年,笑点低,有盐有味,可咸可淡。如今生活尽是柴米油盐,这长那短,太接地气,也会想去文艺气息十足的咖啡厅或图书馆逗留,装装文艺妇女。
生活不偏不倚地带着我们一路前行,高歌也罢、低吟也罢,都是生活,未来在哪里,我们都不知道,但过去在哪里,又何曾知道?我们会议、我们希望,我们在咖啡厅看文艺,在路边摊看人间烟火,但也可以在咖啡厅看人间烟火,在路边摊看文艺,看,那街边唱着陕北民歌的女人,何曾不像书中走出的人儿?给了你无限遐想。就像谁能想到疫情之下,催生地摊经济走向繁华,看,红红火火的街上、人流涌动、噪声聒噪,各式各样的小吃各领风骚,冰糖葫芦在糖浆的包裹下发光,羊肉串夹杂着烤孜然的香味在街头飘逸,煎饼裹了生菜让你眼前一亮,各有各的颜色,各有各的姿态,就像万众苍生,谁也不能独领风骚。
生活啊,反反复复都是一日三餐!时移事易,来来回回都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!
假装文化人的吃货联盟第期合作
投稿:zhishifenzitouga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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