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早以前,家里非常穷,邻居后院种着一颗芒果树,每年的暑假都长满了芒果。让人好生惦记。芒果核大肉小,大小不一,卖不出几个价钱。更何况他家境富裕,所以就随我们吃了。暑假的一些天我们就经常赖在他家,一群人爬上树,边摘边吃,一个下午都不用下地。??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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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六七月在南方,正是芒果疯狂生长的季节。随着人们的生活渐渐变好了,十几年前就修好马路。马路两边种上了各种防尘树,有些需要绿化的公园种了景观树,还有村落的休闲场种着遮阳树,其中常见的就有芒果树。芒果树多实在啊。
读大学的时候我们学校就有扁桃树,熟透了的果子时常掉落,像鸡蛋大小。我妈说它叫“鸡蛋芒”。学校的果子掉落要么摔地上烂了,要么落在草地上消失了。现在好了,掉落在地上的吃的东西,别人都看不上,就我情有独钟。领着槟城捡着吃了起来。槟城应该也是城市里的富家子弟吧,像从没吃过的山珍海味般。看我吃一个没中毒身亡,他也放心拿了起来,一个两个接着往嘴里塞,吃完还捡了些回宿舍。路上遇到认识的人的时候他就会问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“这叫鸡蛋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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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省道骑电动车,一路上看香樟树、羊蹄甲、扶桑树、芒果树、榕树.......在这个季节长势最喜人的还是芒果树吧,沉甸甸的芒果压弯了枝条。观察了几日,发现有个特别矮的树上,竟然有个特别大的芒果,青色的果皮毫不掩饰的暴露在视野中,硕大的果子在阳光下反着金色的光。少说一斤半。这种果子拿回去催熟一下,还是非常的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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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跟阿三说,种在路边的拿一些不会被骂吧。毕竟在城市里这些芒果,人来人往都不曾摘下一个来吃的。有些市更是打了药,更加没人要吃。在xx村里我也见过,芒果都好大了愣是没人摘。那时候我就摘过一次。这里的果都长那么大了也没人摘,大概是人也嫌弃它吧。再说了这是国家种的吧,拿几个不算是偷。阿三说,不好说,人都是会眼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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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到了晚上。夜幕下,路上的货车还来来往往,我们停下了小电车,拐到树下。矮矮的树枝下,挂满了芒果,看了一圈,芒果都不是很大。转了到阳面,皎洁的月光下,“一斤半”还是发着耀眼的光芒,突然想到鲁迅笔下的少年,头顶摩托车帽,手握着打开了手电筒的手机,在金黄的圆月下,跃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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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十米开外其实一直是有大婶在那里的。茶余饭后围着闲聊着,刚刚开始我也怀疑着忐忑着。毕竟当着人家的面。就在我跃起的瞬间,同一时间,那边大婶组团喝道“偷芒果啊!”“捉起来…….”我就径直走了过去。要跑的话就真的变成偷了嘛,说什么我也是品行端正的中年男子。走到差不多五米左右,做好了架势是要舌战群儒了。
我:“这不能拿吗?公家种的应该可以拿吧?”
众妇人:“不能偷的啊,这是这家屋主种的。”
我:“这怎么能是屋主种的,这个是国家种的吧,我见没人要摘想拿几个而已啊。”
众妇人:“要是国家种的还轮得到你啊,我们早就摘了。”
“不能拿不能拿……”
“树的主人就是这家……”
见众人议论纷纷,几户人家也聚拢起来。我故作镇静说起来,“不能摘就算了,不摘就是了,不好意思啊。你们说不行我就不摘了,我不知道啊……不摘不摘……”
转身之际,只听见她们还在议论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,芒果都买不起吗…..”
“要拿还轮得到你…..”
心里还是有些愤然,骂了几句小声的脏话后也不再言语。带上了摩托车帽,上了车。指着摩托车置物筒里的芒果跟阿三:“这芒果还真他妈的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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